建盏的工艺决定了建盏的成品率之低,更决定了建盏自古以来占据茶盏珍品之高地。然而,成者,名垂千史,被以国之礼遇藏于顶级的世界博物馆之中;败者,凋零碎瓦,栖息在昔日薪火旺盛的窑口之地。
诚然际遇不同,但是人们对于建盏的解读依然有着“千百种”的见解,其中以佛学之说来解读建盏中的禅意,解读人与盏之间的关系构建。
建盏鼎盛于繁华的大宋时期,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皆处于向外扩张,洒脱、包容、大度的气节自然体现在建盏的形态上。同时,当时的佛教文化也处于快速发展船舶阶段,恰如其分地,建盏本身的工艺特色在佛教世界说中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世界与大世界之说,更是引起人们对于人生哲学的探讨,希望从建盏中的变化,寻求更进一步的解读。
众所周知,世界没有十全十美,建盏同样如此,受制于当时的技术和建盏成型的特殊条件,每个建盏都会带有些许的瑕疵,或大或小,纹路不一,导致每一个建盏都成为一个独特的个体,正如佛教所说的,一尘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没有所谓的残旧之说,更没有废物与不废物之说,所有的存在都应该被理解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
或许我们今时今日在出土的废旧建盏中,能够看到的,都是先天性缺陷比较严重的。但是或许从这一些的废片中,我们依稀地看到宋代人对于建盏的制作工艺到达了什么的程度,宋人的审美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包容、大度、接纳,是一个哲学的处事境界。对于建盏,却有着这样的独特对待方式。不少的工艺者常年研究破盏,提出了破盏再造的想法。在这一类型的工匠来说,如果只是打个石膏把一个文物建盏放置于博物馆中,或许只是一种记忆的留存。
但是在窑口遗址中有众多的废旧的建盏,我们没可能一一都陈列在博物馆中。相反,如何把古老的建盏复活到现代人的生活中,让建盏重新温茶一杯,来一次有意义的茶与人故事的结合。
但是想要对建盏进行修复,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常规的修复有锔补或金缮两种。单从金缮的工艺上来说,其实并不会很复杂,但是通过它所呈现出的美感,或许就要个人各异地去欣赏。
由于金缮的修复有种过于人工的修改会令人产生一种自然与人工融合的违和感。为此,一个精致的修复,需要经过多重的工艺,需要工匠从残片的破损程度上去分析,建盏原有的器型结构,根据不同的器型和纹路的特点,制作出对应的改编结构。
对于一个建盏的修葺,需要花费好几日甚至数月的时间,考验的时候修葺工匠的细心与耐心,才能够修葺出一个精致而绝伦的工艺建盏。
学会懂得欣赏建盏的残缺之美,更是学会接纳不完美的美,才能够更能品略万事万物个性中的美感。
(版权归盏事福建所有,图片源于辉煌御盏游先生)